大明锦衣卫28（第1页）

第二卷：尸油电路

第一章：山西票号的秘密

场景1：昏迷苏醒

黑暗。粘稠如墨的黑暗。

赵莽感觉自己沉在无底深渊中，每一次试图挣扎都让身体更加沉重。黄绿色的毒雾似乎仍缠绕在肺里，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来灼烧般的疼痛。

&0t;咳咳咳&0t;

他猛地弓起身子，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，喉咙里泛上铁锈味的血腥气。随着咳嗽，一股浑浊的黑水从口中喷出，溅在粗糙的木地板上。

&0t;毒血吐出来就好。&0t;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右侧传来，&0t;再喝一口这个。&0t;

冰凉的石质杯缘抵在赵莽干裂的唇边，他本能地啜饮了一口。液体入喉，先是极苦，随即化作烈火般的灼热，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。这股热力所到之处，麻木的肢体开始恢复知觉。

赵莽艰难地撑开眼皮。昏暗的灯光下，他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，身上盖着满是机油味的毛毯。这是一间低矮的暗室，墙壁上钉满了各式各样的齿轮设计图，有些是传统的中式榫卯结构，有些则是西洋风格的精密机械制图。

最令人不安的是墙角立着几个半人高的机械装置——金属骨架外覆盖着干瘪的人皮，胸腔位置是空着的，似乎等待安装某种核心部件。

&0t;这是什么地方？&0t;赵莽嗓音嘶哑，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
&0t;安全屋。&0t;回答他的是个佝偻着背的老者，正背对着他摆弄工作台上的零件，&0t;至少暂时安全。&0t;

老者转过身来，赵莽这才看清他的面容——左半边脸布满烧伤疤痕，右眼则是一只精密的机械义眼，玻璃镜片后闪烁着微弱的蓝光。老人穿着脏兮兮的褐色长衫，腰间工具带上插满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。

&0t;你是谁？&0t;赵莽下意识摸向腰间，现戚家刀就放在枕边。刀鞘上的铜钉不再烫，但摸上去仍有余温。

老者出沙哑的笑声，机械眼转动时出细微的&0t;咔嗒&0t;声：&0t;街坊都叫我&039;钟表匠&039;，因为我修钟表的手艺不错。至于以前的名字&0t;他摇摇头，&0t;早就不用了。&0t;

赵莽强撑着坐起身，眩晕感立刻袭来。他咬紧牙关等待这阵眩晕过去，目光扫视着这个怪异的房间。除了那些令人不安的半成品傀儡，墙上还挂着几幅人体解剖图，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笔记，有些是用朱砂写的符咒，有些则是工整的西洋文字。

&0t;你救了我？&0t;赵莽试探着问，&0t;为什么？&0t;

钟表匠拿起一个铜制怀表，拧了几下条：&0t;我观察你很久了，赵捕头。从你调查第一具银票尸体开始。&0t;他抬起机械眼，&0t;你身上有股正气，这在当今世道很少见了。&0t;

赵莽皱眉：&0t;你认识我？&0t;

&0t;当然。&0t;钟表匠放下怀表，从工作台下取出一个木盒，&0t;五年前保定府那场围剿，我也在场。&0t;他打开木盒，里面是一枚铜质徽章，上面刻着莲花与齿轮交织的图案，&0t;白莲教机械堂，席技师。&0t;

赵莽浑身绷紧，手指悄悄移向戚家刀的刀柄。

&0t;放松。&0t;钟表匠苦笑，&0t;如果我想害你，就不会花三天时间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。&0t;

&0t;三天？&0t;赵莽震惊，&0t;我昏迷了三天？&0t;

&0t;准确说是两天半。&0t;钟表匠指了指墙上一个精巧的自鸣钟，&0t;你中的毒很特别，是尸油和氰化物混合的变种。普通人在那种毒雾里撑不过半刻钟，你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。&0t;

赵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，皮肤下隐约可见青黑色的脉络：&0t;那我现在&0t;

&0t;毒已经解了大半，但残余的尸油成分会暂时抑制你的气力。&0t;钟表匠递给他一面铜镜，&0t;而且，你的眼睛&0t;

铜镜中，赵莽的瞳孔边缘泛着一圈诡异的青绿色，像是被毒雾染了色。

&0t;暂时性的。&0t;钟表匠收回铜镜，&0t;现在，我们需要谈谈正事。&0t;

他走到墙边，拉开一块遮布，露出下面一张巨大的天津城地图。地图上标注着七个红点，连起来形成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。

&0t;七个晋商，七张银票，七具改造尸体。&0t;钟表匠的机械眼聚焦在地图上，&0t;这不是普通的谋杀，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仪式。&0t;

赵莽强忍眩晕走到地图前：&0t;什么仪式？&0t;

&0t;《天工开物》最后一章记载的&039;七星引魂阵&039;。&0t;钟表匠指着地图上的红点，&0t;用七颗特殊生辰的心脏，配合特制银票作为导体，可以打开阴阳两界的通道。&0t;

赵莽想起徐天罡的话——&0t;七心齐聚，天门洞开&0t;。

&0t;荒唐！&0t;赵莽握紧拳头，&0t;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&0t;

&0t;不是迷信。&0t;钟表匠打断他，&0t;是科学。一种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科学。&0t;他指向墙上最复杂的那张设计图，&0t;银票上的金属丝网络能产生特殊频率的电磁场，而经过处理的心脏则是完美的共振器。当七个共振器同时运作&0t;

一秒记住新域名 https://www.xsdd.org
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，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