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4章 太庙惊现男皇后画像礼部疯了（第1页）

寅时三刻的太庙还笼在晨雾里，石静娴抚过九龙藻井的鎏金蟠龙纹，指尖沾了层薄灰。这是她登基后次亲祀太庙，却听得身后礼部尚书张廷玉一声变调的惊呼：&0t;这…这画像！&0t;

三丈高的《圣祖奉天图》卷轴赫然展开半幅，本该绘制康熙帝祭天场景的绢帛上，竟现出一位着明黄十二章纹冕服的男子——眉眼含锋，腰悬玉玦，赫然是胤礽的脸！

&0t;陛下！&0t;张廷玉扑通跪地，额角青筋暴起，&0t;太庙乃供奉列祖列宗之地，岂容这…这等荒唐事！&0t;他抖着山羊须指向画中细节，&0t;太祖朝哪有男后规制？这冕旒竟用十二玉藻，僭越天子礼制！&0t;

石静娴盯着画像中胤礽腰间那枚双鱼佩——昨夜子时，他亲手将玉佩系在她腕上，说是要镇住早朝的困意。此刻那玉佩在画中裂了道细纹，恰是她与胤礽约定的暗号。

&0t;张爱卿急什么。&0t;她掀开香案上的明黄绸布，露出先帝批注的《皇舆全览图》，&0t;太祖高皇帝当年与孝慈武皇后共治天下，史书可没写武皇后是女子。&0t;

太庙忽起穿堂风，卷起画像下半截。众人倒吸冷气——胤礽画像的袖口竟绣着八团行龙，针脚细密如当年江宁织造局贡品。张廷玉膝行两步，抖着手摸向织金纹路：&0t;这…这是僭用御用龙纹！&0t;

&0t;张大人好眼力。&0t;石静娴忽然拔高声音，&0t;传敬事房掌事太监！&0t;

白老太监颤巍巍捧来彤史：&0t;禀陛下，康熙五十七年腊月，江宁织造进贡八团龙缎十匹，其中三匹赐予毓庆宫。&0t;他翻开泛黄纸页，&0t;彼时太子妃…咳，皇夫殿下正随太子监国江南。&0t;

张廷玉脸色煞白。当年江南贪污案，正是他暗中将贡缎偷换成次品，如今这龙纹竟成了催命符。石静娴抚过画中胤礽腰间的螭虎玉带钩，忽地力一按——

&0t;咔嗒&0t;机括轻响，画轴暗格弹出一卷密旨，正是先帝朱批：&0t;太子胤礽监国期间查察江南亏空有功，特赐八团龙纹随驾。&0t;

&0t;不可能！&0t;张廷玉嘶吼着要夺圣旨，&0t;先帝从未…&0t;

&0t;张大人是要抗旨？&0t;石静娴截住他的话头，指尖划过圣旨边缘的玄鹤火漆——这是胤礽昨夜用暖阁烛泪伪造的，却足以让礼部那群老学究辨不出真伪。

忽有御史颤声喊道：&0t;画像动了！&0t;

众人骇然望去，晨曦正穿透太庙的七宝琉璃窗，将胤礽画像的面容映在太祖牌位上。那光影流转间，画像中的&0t;男后&0t;竟与太祖画像重叠，恍如先祖显灵。

&0t;太祖托梦！&0t;不知谁喊了句，乌泱泱跪倒一片。石静娴瞥见胤礽扮作侍卫混在人群中，正用铜镜折射阳光制造幻影。这手法还是她教他的，当初在江宁查案时用来唬过盐商。

张廷玉突然暴起：&0t;妖术！定是西苑那些萨满…&0t;话音未落，太庙东南角的金丝楠木梁轰然断裂，尘烟中现出成箱的账本——全是礼部克扣祭祀银两的证据。

&0t;上月工部奏报太庙修葺，张大人批了八万两白银。&0t;石静娴踹开木箱，露出里头空荡荡的夹层，&0t;本宫倒要问问，这些樟木箱子就值五万两？&0t;

胤礽在人群后勾起唇角。三个月前他扮作工匠混入礼部，亲眼见张廷玉将贪污的银两熔成金佛藏于梁柱。如今那梁柱早被虫蛀空，稍受力便塌——这招&0t;以彼之道还施彼身&0t;，还是跟当年索额图学的。

&0t;陛下！太后驾到！&0t;

石静娴心头一紧。只见赫舍里氏扶着崔嬷嬷迈进殿门，凤眸扫过满地账册：&0t;皇帝要动祖宗礼法，问过哀家没有？&0t;她突然挥袖打翻长明灯，火舌瞬间窜上胤礽画像。

&0t;救火！&0t;

混乱中，石静娴扯过胤礽画像往铜缸里浸。冷水触绢的刹那，朱砂绘制的龙纹竟化作血水流淌，渐渐显出新字迹——&0t;废太子妃石氏，天命所归&0t;。

&0t;这是太祖凤印！&0t;老宗令突然扑到缸前，&0t;你们看这‘归’字的飞白体，与太祖手书《讨明檄文》如出一辙！&0t;

赫舍里氏踉跄后退。石静娴抚过湿透的画绢，触到夹层中熟悉的金丝纹路——是胤礽用他们大婚时的盖头改制的。他竟将当年她写的&0t;愿得一心人&0t;改成了&0t;天命所归&0t;，这傻子什么时候学会的苏绣双面异色技法？

&0t;传旨！&0t;她转身时冕旒叮当，&0t;即日起设坤宁阁，皇夫胤礽参知政事。礼部着修订《大清新礼》，增补‘辅政皇后’仪制！&0t;

张廷玉瘫软在地，看着年轻女帝撕下湿透的画像。那画纸背面竟是用糯米胶粘着的《刑狱改革疏》，墨迹在火光中愈清晰——正是三日前他勾结宗室反对的新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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